"粉署为郎四十春":在尚书省担任郎官已有四十年之久,
"今来名辈更无人":如今像您这样有名望、有才华的人再也没有了。
"休论世上升沉事":不要再谈论世上的兴衰沉浮之事,
"且斗樽前见在身":姑且在酒杯前尽情欢乐,珍惜眼前的自己。
"珠玉会应成咳唾":您说出的话必定如同珠玉般珍贵,
"山川犹觉露精神":连山川都仿佛因为您而更显精神。
"莫嫌恃酒轻言语":请不要嫌弃我凭借着酒意说话有些轻率,
"曾把文章谒后尘":我曾经凭借文章追随您的脚步。
牛僧孺,字思黯,安定鹑觚(今甘肃灵台)人,生于唐代宗大历十四年(公元779年),卒于唐宣宗大中元年(公元847年)。在牛李党争中是牛党的领袖,唐穆宗、唐文宗时宰相。集五卷,今存诗四首。
1. 分段赏析
首联“粉署为郎四十春,今来名辈更无人”,以“四十春”点明刘禹锡在尚书省任职时间之久,直接且饱含深情地盛赞其资历深厚,同时“今来名辈更无人”高度肯定刘禹锡在当时文人中的卓越地位,奠定了全诗对刘禹锡尊崇的基调。颔联“休论世上升沉事,且斗樽前见在身”,笔锋一转,劝刘禹锡放下世间的仕途沉浮、得失荣辱,在酒席间珍惜当下时光,享受眼前欢愉,既体现出对友人仕途坎坷的理解与宽慰,又传递出一种豁达洒脱的人生态度。颈联“珠玉会应成咳唾,山川犹觉露精神”,将刘禹锡的言语比作珠玉,极言其谈吐不凡、字字珍贵;说山川都因刘禹锡而更显精神,侧面烘托出刘禹锡非凡的气质与才华,赞美之情溢于言表。尾联“莫嫌恃酒轻言语,曾把文章谒后尘”,以谦逊的姿态,先请刘禹锡不要嫌弃自己酒后言语冒昧,随后表明自己曾凭借文章追随其后,再次表达对刘禹锡文学成就的钦佩,同时也委婉地展现出两人之间的情谊,使整首诗在真挚的情感氛围中收尾,层次分明且情感浓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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