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老谗言入":诸位元老重臣进献谗言,
"长沙远地留":贾谊被贬谪到遥远的长沙居留。
"一闻天子议":一旦听闻天子与他商议国是,
"众嫉少年谋":众臣便嫉妒这少年的谋略。
"自堕奸谀术":他自陷于奸佞谀臣的权术阴谋,
"谁宽痛哭忧":谁能宽解他痛哭社稷的深忧。
"至今言绛灌":直到如今说起绛侯灌婴之流,
"犹为孔门羞":仍让孔门弟子为他们感到羞耻。
袁说友(1140—1204)建宁建安人,流寓湖州,字起严,号东塘居士。孝宗隆兴元年进士。授溧阳主簿。历知池州、衢州、平江府,入为吏部尚书兼侍读。宁宗嘉泰三年,同知枢密院,进参知政事。罢以资政殿学士知镇江府。奉祠致仕。学问淹博,其疏奏多切时弊,诗文格调清新。任四川安抚使时,尝命属官辑蜀中诗文为《成都文类》。有《东塘集》。
1. 分段赏析
此诗开篇“诸老谗言入,长沙远地留”,直接揭示出贾谊被贬长沙的缘由,乃是因众位元老的谗言所致,一个“入”字将谗言如毒箭般侵入朝堂,致使贤才被排挤到偏远之地的情景生动展现,营造出一种压抑、不公的氛围,让人对贾谊的遭遇深感同情与愤慨。“一闻天子议,众嫉少年谋”,讲述贾谊虽年少却才谋出众,一旦天子有意向商议国事,便遭众人嫉妒,此句凸显出贾谊的才华横溢以及朝堂之上复杂的人际关系和恶劣的排挤环境,“众嫉”二字深刻地反映出小人当道、容不下贤才的可悲现实。“自堕奸谀术,谁宽痛哭忧”,指出贾谊之所以陷入困境,是自身落入了奸佞之人的权术陷阱,而在这孤独艰难的时刻,又无人来宽慰他内心痛哭流涕的忧愁,进一步强调贾谊命运的悲惨和世态炎凉,使读者对其境遇更添悲悯之情。“至今言绛灌,犹为孔门羞”,结尾以至今仍提及绛侯周勃、灌婴等排挤贾谊之事,都认为这即便是在崇尚道德礼仪的孔门之中,也是足以令人羞愧的行为,由此将对贾谊个人遭遇的感慨升华到对这种迫害贤才现象的批判层面,引发人们对历史中正义与邪恶、贤才与庸佞之争的深刻反思,也表达出诗人对贾谊怀才不遇的深切同情以及对世事不公的愤懑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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